兰台少卿

人生识字忧患始。

【沙李】解带为诚·四

我写论文要是有这个手速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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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路去看了看欧阳菁,顺便也委婉地表达了一下自己真的对她没意思了,纯粹是看在李达康的份上照顾她和佳佳。
欧阳菁愤怒地吟了个诗。
当然不是苟利国家生死以,她有这个觉悟就不会和李达康离婚了。
回头李达康抱着相框跟照片里的欧阳菁吵架:“什么叫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啊!啊?你说清楚,我怎么就是沟渠了?你知不知道那个王大路现在给我取了个绰号叫李大沟啊?!”
杏枝在后面噗嗤笑出了声。
李达康回头瞪她一眼,王大路一路撞倒了俩酒瓶,从桌子底下摇摇晃晃地爬出来说:“你怎么就不是沟?欧阳说了你不仅是沟,还是条填满了海蛎子的大沟!”
李达康差点用欧阳的照片砸他,想想舍不得,放下相框拿了团用过的纸巾砸了过去。
喝了酒除了宿醉还容易夜惊。
把王大路送上出租车之后,杏枝看到李达康已经抱着欧阳菁的照片睡了。她怕叫醒李达康之后李达康又睡不着,跑去书房去看一宿规划图,于是轻手轻脚地拿了毯子给他盖。
因为李达康抱着相框,毯子盖不平,杏枝就帮他掖了掖。
掖到腰上的时候,李达康忽然就醒了。
他看着杏枝,冷着一张教科书一般的晚娘脸,满脸的戒惧。
他在家很少挂这种训下属一样的表情,可能还更严肃,杏枝退了两步,小心翼翼地问:“哥?”
李达康像是才缓过来,用力地揉了揉脸,揉得白净的脸皮都泛红了,又反复地搓着自己的耳朵,有些茫然地轻声地说:“啊,是杏枝啊……”
杏枝欲言又止,想来想去没多问,说:“哥,到床上去睡吧。”
李达康用力揉了揉太阳穴,对杏枝说:“你先睡吧。”
说着站起来去拿水杯。
他没法说。打死他他也不会说他刚才那一瞬间想到的是沙瑞金隔着西装外套按在他腰上的手。
想起来了那句解带为诚。
他不知道自己居然记得这么清楚,连沙瑞金手掌的力度和温度都记得一清二楚。
李达康用力地握紧了茶杯,仰着脖子灌下去了半杯冷茶,杏枝拿着暖水瓶过来,一脸担心地说:“哥,你怎么喝冷水呢!来,我给你添点热水。”
李达康轻轻地呼出一口浊气,接过暖水瓶说:“知道了知道了,快去吧,你先去睡吧。”
他默默地给茶杯添满水,坐了回去,观想起京州市规划图来,观想了一会儿就顺利地把脑子里的沙瑞金,以及沙瑞金的按在他嘴角的手,沙瑞金按在他腰间的手,沙瑞金故事里长刺的玫瑰,和沙瑞金院子里长刺的玫瑰,统统都驱逐了出去。
他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但是他一时半会也拿不出什么长久之计,唯有权宜。
细长的手指无意识地轻点着沙发,李达康想着京州市规划图放空了一会儿,想起来明天的会,于是站起来拎着水杯去书房找文件。
猝不及防下,他意外看到了刘省长的名字。
于是沙瑞金的一切卷土重来。
李达康坐在桌上看着京州市的规划图搓着两根手指,很认真地想:其实算起来沙瑞金什么都没说,也再没有过不应当的举止或者暗示了……可沙瑞金个混蛋这到底算不算是性索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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